颜李学派(顔李學派)是什么意思
颜李学派的教育思想-诸子百家大辞典
颜李学派的教育思想
颜李学派兴起于明末清初,其代表人物为颜元及其高足弟子李塨。其教育思想的核心,是吸取了荆公新学和事功学派的经世致用思想,提倡“实学”教育。他们对宋明以来的理学教育进行了猛烈地抨击,认为理学教育只讲“虚文”而不讲“实学”,只谈“虚理”而不重“实用”。使“士无学术,朝无政事,民无风俗,边疆无吏功,其亡可立而待也。”(《习斋记余》)并对八股取士制度进行了批判,认为“八股行而天下无学术,无学术则无政事,无政事则无升平矣。故八股之害,甚于焚坑。”(《颜习斋先生言行录》)他们把兴教育、办学校、举人才,视为治国安民之本。颜元说:“有人才则有政事,有政事则有太平。”又说:“人才为政事之本,而学校尤为人才之本也。”(《颜习斋先生言行录》)他们基于其经世致用思想,提出教育的培养目标,“便是作转世人”,即“为天地造实绩”的人(《存学编》)。“生存一日,当为生民办事一日”(《颜习斋先生年谱》)。在教学内容方面:他们不仅重视礼、乐之教,而且把水学、火学、工学、天文学、地理学、兵法、射御、技击等,均列为教学科目。颜元说:“凡吾徒者,当立志学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及兵、农、钱谷、水、火、工虞。予虽未能,愿共学焉。”(《颜习斋先生年谱》)他们主张“文理兼修”,“教文即以教武”(《李恕谷:《存学编序》)。认为只有“人皆兵,官皆将”,“文武兼备”,方能建立起强盛的国家。反对重文轻武的传统教育。颜元说:“朱子重文轻武,……其遗风至今日,衣冠之士,羞与武夫齿,秀才援弓矢出,乡人皆惊,甚至子弟骑射武装,父母以不才目之。长此不返,四海溃弱,何有己时乎!”(《存学编》)他们非常重视体育,认为体育的价值在于不仅能“健人筋骨,和人血气”,而且能“调人性情,长人仁义”(《颜习斋先生言行录》)。坚决反对程朱“重心轻身”、“主静轻动”的教育,认为这种教育是伤身害生,为害千载。他们还注重农业生产劳动知识的研习。颜元本人不仅“昼勤农圃”,而且研究农业知识,教弟子学习农学。他曾“为王法乾书《农政要务》,耕耘收获,辨土酿粪,以及区田水利,皆有谟画”(《颜习斋先生年谱》)。在教学方法方面:他们基于其朴素唯物主义认识论,认为“理”即在客观事物之中,即客观事物本身的条理性和规律性。因此,人们认识的对象是客观事物,人们的知识来源于客观事物。颜元说:“手格其物,而后知至。”(《四书正误》)“格”,是变革、实行、实践的意思。他认为人们要获得真正有用的知识,必须“躬行而实践之”,以求诸客观的实际事物。从而便提出了重“习行”的教学主张。他们认为做学问,培养人才的根本途径,即是“习行”,而“行”尤为重要。颜元说:“学而必习,习又必行”,“读书无他道,只须在行字上着力。”(《颜习斋先生年谱》)他们认为“读得书来,口会说,笔会做,都不济事,须是身上习过,才算学问。”(《习斋记余》)如果“心中醒,纸上作,不以身上习过,皆无用也。”(《存学编》他们虽强调“习行”,并非否定读书。颜元说:“岂可不读书”,但不能“将学全看在读上”(《存学编》)。“盖读书为致知中之事,专为则浮学”(《颜习斋先生年谱》)。李塨说:“非教人废读书也,但以读书为学,则不可耳。”(《李恕谷:《论学》)意思是,不能把学习局限在读死书上。认为“凡从静坐读书中讨来识见议论,便如望梅画饼,靠之饥食渴饮不得”(《颜习斋先生年谱》)。他们批评朱熹“教人半日静坐,半日读书”,这“无异于教人半日当和尚,半日当汉儒”,士子一旦“入朱门者,便如服其砒霜,永无生机”,因为“终日兀坐书房中”,只能“萎惰人精神,使筋骨皆疲软,以致天下无不弱之书生,无不病之书生”(《朱子语类评》)。其结果,病天下,害生民。总之,颜李学派为有清一代的“实学”教育思潮,谱写了光辉的篇章。
颜李学派-诸子百家大辞典
颜李学派
清初颜元创立,由其高足弟子李塨所继承和发展。因李塨在颜学中地位和作用显著,故学者通常将他与颜元合称,名之为“颜李学派”。颜元少年时曾师事吴持明,既读儒学,又兼习兵法、医道。青年时便发愤攻读经世之学,放弃举业,开馆授徒。他开始曾研习陆王心学,后转学程朱理学。逮及壮年时,由于个人切身的感受,并耳闻目睹“人人禅子,家家虚文”的社会现实,从而由对理学产生怀疑,到最后公然打出反理学的旗帜,走上反理学的道路。颜李学派继承和发展了陈亮尚“用”的思想,形成功利论的思想体系,极力提倡经世致用之学。颜元说:“如天不废予,将以七字富天下:垦荒均田、兴水利;以六字强天下:人皆兵、官皆将;以九字安天下:举人才、正大经、修礼乐”。李塨进一步发展了颜元的这一思想,还提出了“变法”的主张。他们以功利的观点看待理学,并由此展开对理学的批评。关于理、事问题,他们提出“气先于理”,“理即在事中”,理不能离事而独存。批评程朱分“理”、“气”为二,“理”先于气,“理在事上”的观点;关于体、用问题,他们提出“体用一致”,认为“致用”才是学问的根本,批评理学“既为无用之体,则理亦虚理”。大声疾呼:“浮文是戒,实行是崇,使天下群知所向,则人才辈出,而天下太平矣。”(《存治编·学校》),关于知行问题,他们认为“行不及,知亦不及”,主张“由行得知”,反对程朱理学“知先行后”的观点。认为致知主要不在读书、讲问、思辨,而在“亲下手一番”。(颜元《四书正误》卷一)颜元说:“道不在读书章句,学不在颖悟诵读,而期如孔门博文约礼,身实学之、实行之。”(《存学编·太仓陆桴亭书》)关于性形问题,认为“性即气质之性”,“舍形则无性”,提出“践形尽性”的主张,反对程朱关于理善而气质有恶的说法,指出“气即理之气,理即气之理,乌得谓理纯一善而气质偏有恶哉?”(颜元《存性编》卷一)关于道艺问题,崇尚艺能,治学以“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”六艺为要,旁及兵农钱谷、水火工虞、天文地理之类。颜元主讲漳南书院时,设文事、武备、经史、艺能诸科,对农技、兵技等实用性科目最为重视。他说:“妄有《存学》一编,复明周孔六德、六行、六艺、而于六艺尤致意。……六艺是六德之作用,六行之材具也”(《习斋记余·大学辨业序》)。又说:“艺精则行实,行实则德成矣。”(《四书正误》卷3)李塨继承发展了颜元重艺思想,认为六艺“可以修齐、可以治平”。(李塨《圣经学规纂》卷二)还进一步提出,习行六艺要“参以近日西洋诸法。”反对程朱理学静坐读书,空谈性命之学。关于义利问题,他们提出要“正其谊以谋其利,明其道而计其功”,批评理学关于“正其谊不谋其利,明其道不计其功”的观点。主要理论著作有颜元的《四存编》及李塨的《大学辨业》等17种,大部分收入光绪初年的《颜李遗书》汇刻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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