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大昕对于音韵学上之供献为何
(一)举例
(1)《诗经》:“凡民有丧,匍匐救之”,《檀弓》、《家语》引作“扶服”、“扶伏”。
(2)古读“附”如“部”。
(3)古读“佛”如“弼”。
(4)古读“文”如“门”。
(5)古读“弗”如“不”。
(6)古读“蕃”如“卞”。
(7)古读“偾”如“奔”,读“粉”如“豳”。
(8)古读“甫”如“圃”。
(9)古读“方”如“旁”。
(10)古读“逢”如“蓬”。
(11)古读“封”如“邦”。
(12)古读“勿”如“没”。
(13)古读“匪”如“彼”。
(14)古读“妃”与“配”同。
(15)古读“微”如“眉”。
(16)古读“无”如“模”,又转为“毛、末”。
(17)古读“反”如“变”。
(18)古读“馥”如“苾”。
(二)断语
凡轻唇之音(如非、敷、奉、微等),古读皆为重唇音(如帮、滂、并、明等)。
钱大昕(1728–1804)是清代乾嘉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,在音韵学领域贡献卓著。他虽未撰写系统的音韵学专著,但通过《十驾斋养新录》《潜研堂文集》等著作中的札记和考据,提出了多项影响深远的音韵学理论,尤其以“古无轻唇音”和“古无舌上音”两大发现最为著名。以下是其具体贡献:
一、上古声母研究的突破性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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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无轻唇音(非组声母归帮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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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观点:上古汉语中不存在中古的轻唇音(非、敷、奉、微四母),这些声母在上古均读为重唇音(帮、滂、并、明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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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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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伏羲”即“庖羲”,“妃”读如“配”(非母归帮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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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佛”古读如“弼”(奉母归并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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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亡”通“无”(微母归明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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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义:揭示了唇音声母的历史分化,成为上古声母研究的基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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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无舌上音(知组声母归端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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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观点:上古汉语的舌上音(知、彻、澄三母)与舌头音(端、透、定)不分,均读为舌头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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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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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”读如“得”(知母归端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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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”读如“特”(澄母归定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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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义:解释了中古知组声母的起源,完善了上古声母系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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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其他音韵学贡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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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音娘日二母归泥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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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出中古的娘母、日母在上古均与泥母同音,如“尔”古音近“你”,“仁”读如“佞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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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多舌音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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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出中古的章组(照三)声母部分字上古读如端组,如“支”读如“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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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切与等韵研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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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订《广韵》反切用字规律,分析中古声母分类,如指出“类隔切”实为古音遗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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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音与历史音变观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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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方言比较(如吴语)佐证古音,如指出江南方言保留重唇音读法(“负”读如“背”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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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研究方法与影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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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证考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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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经典文献异文、谐声字、声训、方言等材料互证,避免空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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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通过《说文》谐声系统(如“非”从“飞”得声)证明轻唇音分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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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论影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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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结论被后世学者(如章太炎、黄侃、高本汉)继承发展,成为构拟上古音的重要依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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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音韵学仍以“古无轻唇音”等理论为研究起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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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经典论述摘录
钱大昕在《十驾斋养新录》卷五中总结:
“凡轻唇之音,古读皆为重唇”;
“古无舌头、舌上之分,知、彻、澄三母……求之古音,则与端、透、定无异”。
总结
钱大昕通过精密考据,揭示了上古到中古声母系统的关键演变规律,其成果不仅修正了传统韵书的局限,更推动了汉语语音史的科学研究。他的发现至今仍是音韵学教材中的核心内容,堪称清代音韵学史上最具开创性的贡献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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